正確認知普洱茶之大樹與小樹

曾經有幸去過景邁、南澗、勐庫、永德、困鹿山、無量山、古六大茶山以及布朗、勐宋的新六大茶山等，當然還有老班章。在這些山頭上，看到了那些云南獨有、形態各異的古茶樹，有的挺拔剛健，一木參天；有的則矮挫萎頓，枝椏橫生。究其所以然，并非樹齡和形狀成正比，而是由環境和人為因素所決定。當茶樹生長在地勢較險、人跡罕至的陡坡溝壑中，則無所拘束、長勢完好。還有些茶樹雖然靠近村寨，卻因對外運輸不便而被人忽略，得以自由生長。此外，就是有相當一部分的古茶樹被人為砍伐或矮化而失去了古樹的真性和真味。
在茶山上聽到這樣的故事，大約在明清時期，因為普洱茶的興盛，特別是貢茶體制的推行，云南各地一度倡行了茶樹的大面積種植，而在有些地方，民眾則讓茶樹和其它的經濟型作物相雜種植，當茶葉市場行情好時，則多種茶而裁去其它作物；當其它作物市場行情好，則適度裁減茶樹。也就是這種因需求而交替種植的方式讓相當數量的茶樹過早地“作古”了。
另外，還有一種對古茶樹的處置方式則無異于拔苗助長，就是所謂的古樹矮化，從植物學的角度表述就是抑制樹木總是朝頂端生長的趨勢，讓它往橫向發展，多些分枝，自然就多些芽葉。而就在獲取茶樹更多給予的同時，大樹已經變成了小樹，古樹變成了新樹或改良樹。一棵古茶樹每年可采摘茶葉僅幾兩，而矮化后可采摘的茶葉則多了好幾倍，這就是價值促使、利益驅動。只不過原始的茶資源將不復存在、難以再生。
世界總是在變化轉換中前進，對同一事物的價值評判也會因時因境的遷移而不同。關于大樹的故事，也將回歸到一個合乎自然法則的軌道上繼續演繹，比添加人為因素的版本更真實、更精彩。如老班章、冰島、大雪山，還有其它山頭的“大樹茶”已然今非昔比、不同凡響。盡管數量不多，但價格超拔，一旦擁有、一路升值。人們完全不用去擔心產量不足而刻意地讓大樹變小樹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對當今的普洱茶行業或市場來說，這是一個機遇，也是一個拐點。因為大樹相對于小樹來說，只能是皇冠上的明珠，貴重卻又稀缺。當它面對人們過多追捧和需求的時候，就可能會有許多身不由己的缺憾。也正因為這種缺憾，成就了大樹茶的與眾不同，成就了大樹茶的傲世獨立。
不過，對于一個愛茶者來說，大樹也好，小樹也好，都有屬于自己的最佳年華，都有可以綻放的精彩。因此，也就不要讓“大樹”底下好乘涼，變成了鴻鵠將至，變成了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