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為何不僅是一種名茶和單純的商品
發布時間:2025-02-02 點擊:22
普洱茶大量出口,奸商、貪官趨之若鶩,壟斷茶山貿易,殘酷剝削茶農。倪蛻《滇云歷年傳》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下說:“莽芝(地名)產茶,商販踐更收發,往往舍于茶戶。”坐地收購茶葉,輪班輸入內地;清廷也在普洱設府,管制茶葉出口,抽收稅銀。在商官雙重剝削之下,以至“普洱產茶,舊頗為民害”(吳應枚《滇南雜記》)。至清末剝削更甚,在思茅廳設“官茶局”,在各茶山要地分設“子局”,控制茶貿,抽收茶稅。隨后又開設“洋關”,對普洱茶增收“茶地厘金”,即每一兩銀價值的貨物加收二分茶稅。一加再加,茶農負擔越來越重,致使茶葉生產遭到嚴重破壞,清季以后漸不堪問了。
普洱茶供應藏族地區,有很大意義,值得一提。康藏地區自古畜牧,以牛乳制酥油為主要食品之一。《新唐書˙吐蕃傳》所說藏族飲用的“羹酪”,就是酥油茶。用茶水熬酥油作為食品,是因“茶葉有助消化、解油膩、去熱止痰等作用”(李時珍《本草綱目》卷三十二),所以茶為日常飲食所必需。《明史·朵甘烏斯藏行都指揮使司列傳》說:“其地皆食肉,倚中國茶為命”,所以歷代由內地對藏族地區供應茶葉,而藏族向內地輸送馬匹,即所謂“摘山之產,易廄之良”。
滇茶行銷藏族地區的年代當很早,到明代已很發達,明季云南各族人民抗清斗爭堅持17年之久,以至對藏族地區供應茶葉稀少,清兵入滇以后藏胞即來交涉茶馬貿易。劉健《庭聞錄》說: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三月,“北勝(今永勝)邊外達賴喇嘛干部臺吉,以云南平定,遣使鄧幾墨勒根赍方物求于北勝州互市茶馬。”就在這年十月,在“北勝州開茶市以馬易茶”(康熙《云南通志》卷三)。“因普洱茶還不夠藏族商人的需要,又招商人到川湖產茶區采購,運至北勝州互市”(劉健《庭聞錄》)。后來麗江府改設流官,且交通較便,茶市改設麗江。藏族商人每年自夏歷九月至次年春天,趕馬隊到麗江領茶引,赴普洱販茶。從麗江經景東至思茅,馬幫結隊,絡繹于途,每年貿易額有達五百萬斤之多。另外漢族、白族和納西族商人,也常販茶供應藏族地區。
“茶馬互市”,不僅把西藏和云南和內地在經濟上緊密聯系起來,而且在促進政治聯系上也有很大作用。明萬歷年間,王庭相作《嚴茶議》說:“茶之為物,西戎吐蕃古今皆仰給之,以其腥肉之物,非茶不消,青稞之熱,非茶不解。故不能不賴于此。是則山林茶木之葉,而關國家政體之大,經國君子,固不可不以為重而議處之也。”這是不可分割的經濟聯系在政治上的反映。
圖為:南茗佳人古樹茶“長歌”
英帝國主義從印度侵略中國西藏,妄想割斷藏族人民與祖國內地的經濟聯系,以茶作為侵略手段之一。約在公元1774年,英國印度總督海士廷格(w.hastings)派遣間諜進入西藏活動,就曾運錫蘭茶到西藏,企圖取代普洱茶,但藏族人民不買他們的茶葉。公元1904年,英帝國主義派兵侵入拉薩,同時運入印度茶,強迫藏族人民飲用,也遭到拒絕。“英帝國主義者認為印度茶不合藏族人民口味,于是盜竊普洱茶種在大吉嶺種植”(陶思曾《藏隨輶記》)。并在西里古里(siliguri)秘密仿制佛海緊茶,無恥地偽造佛海茶商標,運至可侖坡混售。但“外表相似本質不同”(范和鈞《考察印度茶葉札記》),藏族人民還是沒有受其欺騙。英帝國主義陰謀奪取茶葉貿易,割斷藏族人民與祖國經濟聯系的企圖始終未能得逞。
所以普洱茶的作用,已不僅是一種名茶和單純的商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