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情南糯山
發布時間:2024-12-23 點擊:42
賀開離老班章已經很近,但天色已晚,且第二天南糯山有茶王賽,姑且返宿勐海。
問道茶山,相知茶葉是件很辛苦的事,一到酒店倒頭就睡,待到第二天自然醒,已經日上三竿。
南糯山,系傣語地名,“南”即水,“糯”即竹筍,是哈尼族集居地。這里海拔1400米以上,山高谷深,植被茂盛,常年云霧籠罩,是個神秘的霧區。茶樹是典型的云南大葉種,相傳南糯山先民植茶始于三國,種茶技術為孔明所授,距今已1700多年。古茶樹面積1·2萬畝,主要分布在半坡老寨,樹齡大都在200-500年。因其品種純正,霧日豐富,故所產茶葉品質極佳,具有“香氣高,苦味淡,回甘快”等顯著特點。著名的“南糯白毫”原料就產于此。
陪伴我的兄弟在南糯山半坡老寨有一個鐵哥兒,他們之間的情誼無關乎茶,更多的是酒和脾氣。他們都管半坡老寨的兄弟叫“大追哥”。和其他寨子一樣,“大追哥”的家和初制所都嵌在古茶樹的縫隙中。“大追哥”黑黑瘦瘦,牙齒亮白,眸子放光,給人以冷峻卻在笑的時候又不失親和。木制房屋一角,網建了一個微空間,里面有流水、植物和兩只巴哥,門口擺放著長勢極好的盆栽,這些布局和他的長相一點也不搭,但卻彰顯了他的仁愛與慈悲。在主泡臺“大追哥”背后,有一堆的獎章,我以為是茶王賽獲得的榮譽,一問才知道是賽車獲得的獎杯。“大追哥”說:“我不參加什么茶王賽,都是華而不實的炒作,有好東西自然會有人上門”。是自命不凡的清高還是返樸歸真的豁達?我得從茶上見證一下了。“大追哥”似乎也讀懂了我的心思,拿了兩泡前兩天新制的古樹茶讓我們自己泡,自己感覺。入口第一刻就印證了:茶如其人,超凡脫俗。
本來到南糯山是奔著茶王賽的,沒想到在“大追哥”家穩定了心神。人生的理想和規劃都是無限寬廣、虛無光明的,而在實踐中確是淤堵狹礙、雨雪風霜的,最大的快樂和收獲莫過于這種人生的轉角和躲風避雨的窩棚。
南糯山的茶王賽已經約定成了一年一度的茶王節,已經成為哈尼族與每一位愛茶人及每一位到南糯山的人溝通交流的一種方式和平臺,沒有哪家茶最好,哪家的茶都好,適合自己那一款才是最好的茶;沒有哪個師傅做的最好,這里悠久的歷史傳承下來的都是好師傅,投緣的那一個就是最好的師傅。比如“大追哥”家的茶和其人。
時至中午,饑腸轆轆。“大追哥”起身帶我們去茶王賽的地方,我心里又犯了嘀咕,腸子都涮成這樣了,也不讓吃點東西再去。
南糯山的道路還算寬敞,幾分鐘便從“大追哥”家旋到了近乎山頂的一處開闊地方。一拔又一拔的人熙熙攘攘,煙熏的味道侵蝕了鮮爽的空氣,我們尋煙而去,原來是幾個哈尼人在烤肉,一簇一簇的茶客,都圍在烤肉點兒流著熏出來眼淚,對那焦黃色的本地豬肉垂涎三尺,到此刻我才知道所謂的茶王賽、茶王節就是吃肉、喝酒、喝茶,隨便吃、隨便喝。
快餓暈的我快速擠進抓肉的隊伍中,解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顧不上挑肥揀瘦、管它的焦黃黑白,反正都是那么爽口。不是因為餓了,是真的好吃。許多和我一樣的茶客都恢復了動物的本能,抓著肉,躲在某個角落,或貓著腰、或圪蹴著,盡情享受。兄弟們早就不吃了,而我還在那里穿梭!
吃飽了肉,我背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人生的愜意就在這點滴中感受。落單的我被兄弟招呼到了另一家茶舍,“大追哥”也在,他老婆也在。我們問唱之間,全部是哈尼族的那些事、南糯山的茶。
喝了幾泡茶,這家茶舍的主人突然進來揮手,致意我們吃飯喝酒去。
啊?……
大約穿插拐彎一分鐘,我們來到一座木制結構的二樓,有兩三百平米,灶房在梯口相對的盡頭,一堆煙火上面掛著肉架,其余的地方擺滿了酒席,全部是哈尼族的特色。剛吃飽肉的我在茶的浸泡下打嗝,我從進南糯山開始,就如同南糯山的茶,掉進了霧里,太多的迷離和驚喜。
只能喝酒了。酒量不行的我,面對哈尼人的盛情,也情不自已的提起了酒杯。三杯下肚,滿屋人都打開了話匣子,“大追哥”他老婆的話也多了起來,抑揚頓挫,口若懸河,“大追哥”成功背后的這個女人終于浮出水面,她居然還在電視臺工作。此時此刻,我很想學宋曉峰吟詩一首,但是我卻學著小岳岳說了那句:“我的天啊”!
觥籌交錯,酒香四溢。我們來自五湖四海,因茶結緣,此時卻把茶撂在了一旁,借酒互訴衷腸。引用“大追哥”在席間的一句話:“我們南糯山的人幸福指數很高,我們把茶賣了換酒,招待天下的朋友……”!!!
陳財,普洱茶新銳制茶工程師,1987年03月出生,云南瀾滄人,出生于制茶世家。先后任技術員、審評員、技術科長、總工程師,擁有多年年古茶制作經驗. 關于普洱茶,你想知道的,這里都知道 .能為你提供專業、快捷的1對1解答,朋友圈每天都更新發生在云南有趣的故事 ,采茶做茶及普洱茶全部干貨知識!只想把真正的好茶給愛茶懂茶的人!添加微信:435121